“桃花”:去年今日此门中,人面桃花相映红
小妻桃花处处开_小桃花树满商山翻译
小妻桃花处处开_小桃花树满商山翻译
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
桃花潭池深千尺,不及汪沦送我情
人间四月芳菲尽,山寺桃花始盛开
“梅花”:一树寒梅白玉条,回临村路傍溪桥
只有梅花吹不尽,依然新白抱新红
寒梅堪恨, 常作去年花
华发寻春喜见梅,一株临路雪倍堆
“荷花”:小荷才露尖尖角,早有蜻蜓立上头
荷叶罗裙一色裁,芙蓉向脸两边开
接天莲叶无穷碧,映日荷花别样红
“红杏”:春色满园关不住,一枝红杏出墙来
绿杨烟外晓寒轻,红杏枝头春意闹
天上碧桃和露种,日边红杏倚云栽
“菊花”:秋霜造就菊城花,不尽写晚霞
淡巷浓街香满地,案头九月菊花肥
不是花中偏爱菊,此花开尽更无花
“梨花”: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
悬知寒食朝陵使,驿路梨花处处开
梨花院落溶溶月,柳絮池塘淡淡风
桃花潭水深千尺,不及汪伦送我情。
宝剑锋从磨砺出,梅花香自苦寒来。
接天莲叶无穷碧,映日荷花别样红。
春色满园关不住,一枝红杏出墙来。
待见渔人,乃大惊,问所从来。具答之。便要还家,设酒杀鸡作食。村中闻有此人,咸来问讯。自云先世避秦时乱,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,不复出焉,遂与外人间隔。问今是何世,乃不知有汉,无论魏晋。此人一一为具言所闻,皆叹惋。余人各复延至其家,皆出酒食。停数日,辞去。此中人语云:“不足为外人道也。”到重阳日,还来就菊花。
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。
梅花:宝剑锋从磨利出,梅花香自苦寒来。
梅王安石
墙角数枝梅, 凌寒独自开。 遥知不足雪 ,为有暗香来。
1、“志”的意思是做“呵呵……”墨渊了然的低笑一声,转过身去,“浅儿,我不看你,你快起来,不然我就亲自动手了。”标记。
2、“处处志之”的意思是在各处做标记。其中,“志”是名词活用为动词的特殊用法。
3、原文:
晋太元中,武陵人捕鱼为业。缘溪行,忘路之远近。忽逢桃花林,夹岸数百步,中无杂树,芳草鲜美,落英缤纷折颜两手拢了袖子,故作高深的望一回天,叹道,“我生来就是个心的命!好不容易,才将你这只不开窍的狐狸嫁出去了,可那位早早便开窍了的小红狐狸,却又半点不让人省心呐。”,渔人甚异之。复前行,欲穷其林。
林尽水源,便得一山,山有小口,仿佛若有光。便舍船,从口入。初极狭,才通人。复行数十步,豁然开朗。土地平旷,屋舍俨然,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。阡陌交通,鸡犬相闻。其中往来种作,男女衣着,悉如外人。黄发垂髫,并怡然自乐。
既出,得其船,便扶向路,处处志之。及郡下,诣太守,说如此。太守即遣人随其往,寻向所志,遂迷,不复得路。
南阳刘子骥,高尚士也,闻之,欣然规往。未果,寻病终,后遂无问津者。
4、译文:
东晋太元年间,武陵郡有个人以打渔为生。他顺着溪水行船,忘记了路程的远近。忽然遇到一片桃花林,生长在溪水的两岸,长达几百步,中间没有别的树,花草鲜嫩美丽,落花纷纷的散在地上。渔人对此(眼前的景色)感到十分诧异,继续往前行船,想走到林子的尽头。
桃林的尽头就是溪水的发源地,于是便出现一座山,山上有个小洞口,洞里仿佛有点光亮。于是他下了船,从洞口进去了。起初洞口很狭窄,仅容一人通过。又走了几十步,突然变得开阔明亮了。(呈现在他眼前的是)一片平坦宽广的土地,一排排整齐的房舍。还有肥沃的田地、美丽的池沼,桑树竹林之类的。田间小路交错相通,鸡鸣狗叫到处可以听到。人们在田野里来来往往耕种劳作,男女的穿戴,跟桃花源以外的世人完全一样。老人和小孩们个个都安适愉快,自得其乐。
村里的人看到渔人,感到非常惊讶,问他是从哪儿来的。渔人详细地做了回答。村里有人就邀请他到自己家里去(做客),设酒杀鸡做饭来款待他。村里的人听说来了这么一个人,就都来打听消息。他们自己说他们的祖先为了躲避秦时的战乱,领着妻子儿女和乡邻来到这个与人世隔绝的地方,不再出去,因而跟外面的人断绝了来往。他们问渔人现在是什么朝代,他们竟然不知道有过汉朝,更不必说魏晋两朝了。渔人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一详尽地告诉了他们,听完以后,他南阳人刘子骥,是个志向高洁的隐士,听到这件事后,高兴地前往。但没有实现,不久因病了。此后就再也没有问桃花源路的人了。们都感叹惋惜。其余的人各自又把渔人请到自己家中,都拿出酒饭来款待他。渔人停留了几天,向村里人告辞离开。村里的人对他说:“我们这个地方不值得对外面的人说啊。”
渔人出来以后,找到了他的船,就顺着旧路回去,处处都做了标记。到了郡城,到太守那里去说,报告了这番经历。太守立即派人跟着他去,寻找以前所做的标记,终于迷失了方向,再也找不到通往桃花源的路了。
1、“志”的意思是做标记。
坐下来梳头的时候,不经意瞧见他手里的小玩意,我愣了,“这不是...玉魂么?”心也跟着一沉:难道是离镜找上门来啦?没理由啊,那时,分明已同他讲得清清楚楚,以后断不会跟他再有什么牵扯了。2、“处处志之”的意思是在各处做标记。其中,“志”是名词活用为动词的特殊用法。
3、原文:
晋太元中,武陵人捕鱼为业。缘溪行,忘路之远近。忽逢桃花林,夹岸数百步,中无杂树,芳草鲜美,落英缤纷,渔人甚异之。复前行,欲穷其林。
林尽水源,便得一山,山有小口,仿佛若有光。便舍船,从口入。初极狭,才通人。复行数十步,豁然开朗。土地平旷,屋舍俨然,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。阡陌交通,鸡犬相闻。其中往来种作,男女衣着,悉如外人。黄发垂髫,并怡然自乐。
既出,得其船,便扶向路,处处志之。及郡下,诣太守,说如此。太守即遣人随其往,寻向所志,遂迷,不复得路。
南阳刘子骥,高尚士也,闻之,欣然规往。未果,寻病终,后遂无问津者。
4、梨花有思缘和叶,一树江头恼杀君译文:
东晋太元年间,武陵郡有个人以打渔为生。他顺着溪水行船,忘记了路程的远近。忽然遇到一片桃花林,生长在溪水的两岸,长达几百步,中间没有别的树,花草鲜嫩美丽,落花纷纷的散在地上。渔人对此(眼前的景色)感到十分诧异,继续往前行船,想走到林子的尽头。
桃林的尽头就是溪水的发源地,于是便出现一座山,山上有个小洞口,洞里仿佛有点光亮。于是他下了船,从洞口进去了。起初洞口很狭窄,仅容一人通过。又走了几十步,突然变得开阔明亮了。(呈现在他眼前的是)一片平坦宽广的土地,一排排整齐的房舍。还有肥沃的田地、美丽的池沼,桑树竹林之类的。田间小路交错相通,鸡鸣狗叫到处可以听到。人们在田野里来来往往耕种劳作,男女的穿戴,跟桃花源以外的世人完全一样。老人和小孩们个个都安适愉快,自得其乐。
村里的人看到渔人,感到非常惊讶,问他是从哪儿来的。渔人详细地做了回答。村里有人就邀请他到自己家里去(做客),设酒杀鸡做饭来款待他。村里的人听说来了这么一个人,就都来打听消息。他们自己说他们的祖先为了躲避秦时的战乱,领着妻子儿女和乡邻来到这个与人世隔绝的地方,不再出去,因而跟外面的人断绝了来往。他们问渔人现在是什么朝代,他们竟然不知道有过汉朝,更不必说魏晋两朝了。渔人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一详尽地告诉了他们,听完以后,他们都感叹惋惜。其余的人各自又把渔人请到自己家中,都拿出酒饭来款待他。渔人停留了几天,向村里人告辞离开。村里的人对他说:“我们这个地方不值得对外面的人说啊。”
渔人出来以后,找到了他的船,就顺着旧路回去,处处都做了标记。到了郡城,到太守那里去说,报告了这番经历。太守立即派人跟着他去,寻找以前所做的标记,终于迷失了方向,再也找不到通往桃花源的路了。
之的释义是:
6.用在主谓结构之间,取消它的性,使变成偏正结构:之大。战斗之激烈。大道之行也,天下为公。如因势利导,则如水之就下,极为自然。1.往:由京之沪。君将何之?
2.人称代词。代替人或事物(限于做宾语):求之不得。取之不尽。之过急。言之成理。取而代之。有过3.人称代词。虚用,无所指:久而久之。不觉手之舞之,足之蹈之。之无不及。反其道而行之。
4.指示代词。这;那:之二虫。之子于钓。
5.用在定语和中心词之间,组成偏正词组。a)表示领属关系:赤子之心。钟鼓之声。以子之矛,攻子之盾。b)表示一般的修饰关系:光荣之家。无价之宝。缓兵之计。千里之外。意料之中。十分之九。
窗子外面吱吱喳喳的鸟叫给吵得勉强睁开眼睛时,恍惚以为自己身处折颜的十里桃林。“醒了?”我一惊,总算是清醒过来,墨渊坐在床边温柔凝视着自己。“若还没醒,也可以继续睡,反正很快便会天黑了。”这一次的话语就在耳边,灼人的热气喷在白浅敏感的耳朵里,引得小狐狸浑身一颤,昨晚的记忆悉数回笼,一双勾人的狐狸眼睛渐渐清明,随之而来的,是那白皙娇嫩的绝色容颜上迅速的飘上两朵红云,并且有慢慢向全身蔓延的趋势。墨渊手里把玩着的依稀是件玉器,望着他那张含情而笑的俊脸,我真不敢置信,自己竟沉沉睡了七八个时辰。
“夫人?夫人,还不起么?你师兄们都在大殿等着给他们的师娘敬茶。”
“……啊?完了完了,一定要被师兄们笑话的,师父,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?师父,可不可以不去啊?”
“不可以。”墨渊嘴角挂着宠溺的笑,大手轻轻拍着棉被上的隆起,柔声道,“浅儿,再不起来天就黑了。”
只见棉被隆起那块猛的一僵,随后传来白浅闷闷的声音:“那,那……阿渊你,你先出去,我就起来。”
墨渊嘴角逸出一抹笑意,忽的俯下身子,低低的道“夫人,该看的不该看的昨晚我都看过了,怎么办呢?”
棉被下的人猛的一僵,半晌,才又传出一声软软的哀求“夫君,你先出去嘛,好不好,浅儿害羞……”
只听得身后安静了好一会儿,才响起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声音,墨渊虽没转头去看,却可以想象得到,那小狐狸必然是火急火燎的把衣衫往身上套,心里忍不住想要逗她一逗,猛的转过身去,原以为能逮她个措手不及,顺便看到一些美丽的风景,哪知这她动作还真是快,居然已经把衣裳都穿上了。
看我面露难色,墨渊将玉魂放到我手上,很自然地接过了梳子,一边梳着,一边淡淡的说,“前段时间,我陪你留在青丘之时,翼君派人来将他的姬妾接回去,却留下了这枚玉魂,说是献给白浅上神的谢礼,叠风不好拒绝,暂时替你收着了。”其实我有几分了解叠风的苦心,兄是不希望借着送礼这个由头,再给离镜跑来见我的机会。
说话间他已为我绾起了一头长发,再斜插上一枝嫣红的桃花簪子,“至于要不要留下来,还是叫人还回去,便由你自己拿主意吧。”
听他说完,我心里只觉坦然,瞧着镜子里的佳人,弯弯的柳叶眉不浓不淡,恰到好处,看起来竟比自己平日画的还要好看几分,画的尤为传神。配上白浅生来就有的一双桃花眼,妖到,也媚到,却偏偏被那眼中的羞涩甜蜜增添了一分难得的纯真,果真是美艳不可方物! “师父的手可太巧了,十七当真是自愧不如。”夸赞了他一句后,我大大方方拿起玉魂掂了掂,“当年我确实是求之不得,如今却没甚大用,不过说到底,那君欠了咱们昆仑虚不,留下来又何妨?还省得遣人跑来跑去的,忒麻烦。”我表的这个态,显见得叫他笑容里充满欣慰。
“师父怎么竟连这个都会,还画的这样好?莫不是跟哪个女神仙练习过?”
“夫人,可是醋了?夫人放心,墨渊这辈子,活了三十多万年,只被一只小狐狸偷了心,偏那小狐狸还不自知,口口声声要给我尽孝道。”墨渊点了点白浅小巧的鼻尖,宠溺的说道。
“我就是醋了!师父,你了解我的,我一向爱恨分明,眼里容不得沙子,你可能接受我这样的性子?”
“我就爱你这样的性子!当年初见白浅时,她还是如少年人一般的心性,怕成日枯坐大殿上念书抄经,反而爱玩爱热闹,除了听琴,鲜少能有让她安静下来的时候。沧海桑田,而今在世人眼中,她已是气度不凡的女上神,从对抗天庭、封印擎苍到独闯大紫明宫,杀伐异常果断,留下不世英名。曾听折颜说过,那七万年里,她变化之大叫人吃惊,曾经那么活泼天真、活得恣意潇洒的人,却可以常年足不出户,一闭关便是数年,甚至长达几十年。我这一生一世,生生世世就只要你可好?”
“这还不多!那我们说好了,你可不许找别的女人,不然,不然我……”
“不然你待如何?”
“不然我便弃你而去,再也不踏足这昆仑墟半步!”
“傻浅儿,你放心,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!只要我还在,这昆仑虚,除了你,以及我们的孩子,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!”
“我们的孩子……”白浅脸有些红了,没想到墨渊竟想的这么远了。
“是啊,我们已经成亲了,孩子早晚都会有的。浅儿,这般,你还会醋吗?”
“哼哼,该醋自然还是要醋的,谁让师父你长的如此俊秀,仰慕你的女神仙怕是能绕上昆仑墟三圈了!”
“怎么,不说我是小白脸?当初你可是很不待见我。”
“当初...在十七心中,这四海八荒的战神怎么也得是三头六臂,气吞山河般的人物。可不想却生得这般......好看。”再不能提那个小白脸了,竟能记到了今日,看来师父对这三个字都有怨念了。
“哎呀师父,走吧走吧,师兄们要等急了!”
灼灼桃花凉 今生愈渐滚烫,一朵已放心上 足够三生三世背影成双
墨渊在后面看着害羞逃走的小妻子,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点,眼中的宠溺更多了点。淡定的走出寝殿,跟上白浅的步伐,抓住她的小手握在手里。
白浅被墨渊牵着手往大殿走去,心里却是七上八下。
这好好地师弟变师妹就罢了,总算还是昆仑虚的,如今师妹又变了师娘,好好地昆仑虚忽然升级为昆仑虚女主人,不说师兄们能不能叫出这声“师娘”,就算他们能叫的出口,自己只怕也很不自在。
白浅心里胡思乱想着,大殿已经近在眼前。看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建筑,白线心里破天荒的紧张了起来,手心里也微微冒了汗。
跟着师父的脚步走进大殿,师兄们已经分列两旁,站的整整齐齐。见到二人携手进来,立马俯身行礼:“师父,师娘!”
白浅刚刚还算稳健轻快的步伐蓦地一顿。师兄们这一声“师娘”真是喊得十分整齐、响亮,生生把她惊了。
白浅被这么一惊,思绪又飞到九霄云外去了,只是被墨渊拉着亦步亦趋的往前走,直到,坐了下来,身边人的一声“浅儿?”终于把她飞远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嗯?要开始敬茶了吗?白浅迷茫的抬头望望,突然发现,自己坐在师兄们的正对面,而师兄们,则是恭恭敬敬的列队站在大厅,就像那两万年里的每一天一样。只是,那时候自己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,恭恭敬敬又充满崇拜爱戴的看着上座上的师父。
只是,上座?她居然跟师父一起坐在大殿的上座,师父的专属位置?白浅刚想要站起,却被身旁的人按坐在位置上,动弹不得。
“浅儿,你莫不是忘了?你如今已是昆仑虚女主人,自然得坐这个位置。”
正忐忑不安的时候,兄端着茶盏来敬茶了。
“师父,师……娘,请喝茶!”
兄叠风这带着停顿的“师娘”再一次把白浅刚刚拉回来的思绪震飞。
“呃……免礼!”白浅接了叠风端来的茶水,抿了一口。心里不住的告诫自己,只是偶尔,偶尔这样叫而已,以后还是让师兄们唤自己十七就好,这师娘真是太雷了。
随后,二师兄长衫也上前来。看着二师兄眼里显而易见几乎要写在脸上的疑惑不解和不可置信,调皮捣蛋的小师弟,不,是小师妹,把师父这万年老铁树勾的开了花,也确实难以接受了点。难为师兄们了,想来还没缓过劲来。
随后师兄们一一上前来敬了茶,一个是子阑。看着子阑满脸纠结、怎么也叫不出师样子,白浅心里生出逗玩他的心思。
“怎么?子阑可是不愿意认我这个师娘?”白浅眼里闪着狡黠的流光,面上却是一本正经,略带严厉之色。七万年的青丘女君也不是白干的,这君主之威一点也没少了。如今这般释放出为君者的威压,果然把子阑镇住了。
“子阑不敢!”
“那你为何迟迟不开口叫我师娘?”
“扑通”一声膝盖磕到地面的声音让听着的人都忍不住腿疼,白浅心里也忍不住有了那么点愧疚之情。“师……师……娘!”
“子阑免礼!”一本正经的将子阑叫起,随后一本正经的向诸位师兄道,“以后非正式场合,师兄们还是叫我十七吧!这声‘师娘’你们叫的别扭,我听得也别扭,我永远都是昆仑虚的十七!噗哈哈哈……”终于还是忍不住喷笑出声。
“好啊!十七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样?我说的不对吗?师父!”
“浅儿说得对!以后私下里你们可以像以前一样,但是正式场合一定要分得清尊卑上下。浅儿虽然不计较,但你们要记住,浅儿终究是你们的师娘,不可像以前那般没大没小的胡闹了!”
“是!师父!”
“明日起,叠风他们就要各自离去,今晚大家聚一聚,也算是向我俩辞行了。”
正所谓,天下无不散之筵席,虽心有不舍,但师兄们陆续离开以后,我却在昆仑虚过上了期盼已久的神仙日子。
既是新婚燕尔,墨渊与我自然就形影不离,岁月安好,有他惯着宠着,便觉得人生。守山的令羽向来细心体贴,又很知情识趣,非到万不得已,从不会轻易惊动了墨渊与我,自此,未经允许不得擅入后山桃林,俨然成为了新近不成文的“规矩”。
话说墨渊亲手搭建的这几幢木屋,确实不如大殿庄严古朴,却自成一方天地,而且更为宜居,尤其门前一湾清澈溪流蜿蜒而过,比之折颜的那汪碧瑶池丝毫不逊色。溯溪而上不远,新建了个精巧的阁楼,以栈道连通着木屋,是个平日赏花下棋,又或是听风而眠的好去处,墨渊给它起名“浅音阁”,我很是喜欢。
本狐狸当年做少女时桃花忒少,大把诗一样的情怀攒着没用出去,如今觅得如意郎君,受这些情怀的触动,偶尔也想要月下花前一番。难得墨渊和我心有灵犀,每当夜深人静,桃林深处花香袭人,不时凉风送爽,亭子里流水淙淙伴着悠远琴音,再浅酌几盏佳酿,深深觉得,再没有比这更为惬意的赏心乐事了。
凡间的婚俗里面,新嫁的女儿确实有“回门”这一说,可仙界却无此例。我曾私底下琢磨过,如墨渊这般清静淡泊的神尊,对红尘俗世的人情往来,多半不大会感兴趣。另外,青丘因为我嫁入昆仑虚连贺了九日,这才消停不过几天而已。于是我盘算着,今年即便留在昆仑虚,过上一个宁静而温馨的中秋佳节,也很。没想到墨渊竟主动提及,替我事事考虑周全了,怎不教人喜出望外?
“阿渊,你真的要带我回青丘么?”我在他怀里仰脸看他,兴奋的两眼闪闪发亮。
“嗯”,他温情的抵上我的额,“你说每逢中秋时节,枫夷山半山月桂飘香,如此美妙的景致,我也很想看看。”
蓦地心中一暖,上回他陪我初访青丘,我不过闲谈时顺嘴说的,难为他一直还记得。
我两手圈上他脖颈,默默吻了他片刻,“那些年,即便花开得再香再好,看花的通常只得我一个,不免遗憾了些。如果有师父陪着,哪里的景致都会是美的。”我轻声说出心底的愿望,眼眶也有些湿湿的。
他起先不做声,可抱我的双臂勒得越发紧了,仿佛要将我融进自己的骨血里,过了好一阵子,我到无法呼吸时,才听见他极动情地道,“以后,不会再留有遗憾,欠下的那些,我这辈子慢慢偿你。”
我听了忽然想笑,费力的在他怀里挣扎,“就只这辈子么?下辈子、下下辈子,你也别想能丢下我。”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,我一把便将他推倒,欺身压了上去,小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,结果可想而知,这火点起来反把自己给烧着了……我昏头昏脑,情到浓时忘了叫墨渊将我抱回房去,花前月下的,我俩幕天席地,委实荒唐了一回。
(墨渊视角)
万万年以来,虽然一直以昆仑虚为府邸,可远非真正意义上的家,因为那时,我并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。如今求得白浅为仙侣,才晓得花了些心思,揣摩着她的秉性喜好,将新居安在了后山桃林,不独她觉得新奇有趣,便是我,也认为当初的选择是个明智之举。前山与后山截然区分开来,互不干扰,她安排作息起居尽可以随自己的心意,安闲自如。
这种枯燥乏味的生活,于我而言早已司空见惯,可对青丘的九尾狐一族来说,自然非比寻常。她父母及家人虽未曾明言,我却深觉着自责,全都是因为我的缘故,叫她在无尽的岁月长河里,默默承担了一切......
“阿渊~”她蓦地脆生生喊了我一声,扯着我袖子嗔道,“虽说我画技不精,可师父怎的自个儿走神了?说好要指点我一二的,也不看看人家究竟画得如何。”
她一言令我失笑。从前,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时时走神,常常被我抓个现行,不想如今却轮到我被她奚落了。
“唔,画得不错。”看着画纸上疏影横斜的一树桃花,还有树下付诸流水的片片落红,我由衷的赞叹了一句。她的笔法固然算不上独到,但却颇懂得化繁为简,精巧的寥寥数笔,便将一纸神韵勾勒了出来,确实大有长进。
“真的?可不许蒙我。”浅儿开心的笑起来,眉眼间尽是藏不住的小得意,“二哥总说我在书画上没什么造诣,白让你做了我两万年师父,哼,我偏不服气。从前呢,确实是我贪玩没下功夫,往后却要叫他明白,不是只有他自己,小妹我也是有些天赋的。”
听说白奕上神在书画方面甚为精通,眼光自然会高于常人,上次我陪浅儿回门,中秋家宴上白奕喝多了几杯,不过是随意调侃几句,她却有几分当真了。
我颇觉得有趣,他们兄妹几人素来亲厚,相互间玩笑应是开惯了的, “常言道,尺有所长寸有所短,彼此各自擅长不同,原就很平常,你二哥他也就是随口一说,你又何必如此上心?”
“二哥说我倒也罢了,可他偏偏要捎上师父,我要是再不上心,岂不带累了师父的名声,这哪成啊?” 她鼓着腮帮子嘟起嘴,言语上尽显稚气,即便是在挚爱的家人面前,她也依旧处处维护我,真是...太可爱了。
“嗯...别,别这样,师父,我手上还沾着墨呢...”被我突如其来偷吻了一下,她略显慌张的闪躲着,在她匆匆逃去洗手的瞬间,我才惊觉,不远处的树影间出现了一片粉红的衣角。
对折颜为老不尊爱听人墙角的行径,浅儿表示很不屑,气呼呼的斜眼看他,“老凤凰,你也不瞧瞧自己多大岁数了,怎么总改不了这个癖好,我四哥知道吗?”
折颜不以为然的夺过她手里的茶勺,给自己舀了满满一盏,“嗯哼,我是不得不承认,自己远比不上墨渊咯,你夫君可是越活越年轻,大白天的,俩口子亲热都不用遮遮掩掩的了。”
浅儿哪里抵得过他的脸皮厚,没两下子便败下阵来,难免又羞又恼,“你...你胡说什么,我方才分明是在作画,你肯定是老眼昏花,看走眼了。”
我若无其事的拉过她无处安放的小手,轻轻握在了掌心,望向折颜淡定道,“你好歹也是个明事理的,须知道多少讲究点避讳,省得无端扰了别人家的清静。”
他 一声“弟妹”,叫浅儿脸更红了,讪讪地抽回了自己的手,没好气的问,“你不好好呆在十里桃林,却没事跑来跑去的作甚?谁又招你惹你啦?”
听说事关自家的小侄女,浅儿便顾不上计较他调侃她“不开窍”了,忙问,“小九?她怎么啦?上回见她不是还好好的吗?”
“上回?你是指中秋吧,眼下可都十月了。”折颜没理会浅儿的连声追问,反而望向了我,“听说东华那个老不正经的,居然下凡历劫了,你是否事前知道点什么?”
我听了不由一愣,浅儿更是惊叫出声,“啊?东华帝君究竟犯了什么错?以他这样的身份,居然还要被打下凡尘,试问谁能有这个胆子?”
“这件事,你却是听谁说的?”我认为事情可能不是浅儿想象的那般。
原来,折颜也不是很肯定。几日前,白凤九又悄悄离家出走了,他父亲察觉到以后,追问迷谷是否知情,那迷谷吞吞吐吐的,只说凤九大约是去了凡间报恩。白奕思前想后,数千年来,凤九统共也只欠了东华一个,若说报恩也该去的太辰宫,可为何却说是凡间呢?家里人猜想了半天,问到了折颜那里,激起了他老人家的八卦之心。于是他不辞辛劳地跑了一趟太辰宫,被告知中秋过后不久,帝君便对外宣称闭关了。可经他颇有技巧的追问,那些星君仙伯们却只能支吾以对,当场叫他发现了事有蹊跷,这才立马转道来了我昆仑虚。
大致上听过了原委,折颜急急的凑过来问,“你觉着,会不会是因为当日迎亲一事,天君老儿心有不甘,伺机报复呢?”
我颇讶异,略略沉吟掂量了一下,“不会!这位天君不过是得了祖上的福荫,才稳稳当当安享了数万年太平,他虽自恃有些小聪明小伎俩,却无甚大才,断不敢轻易招惹东华这尊大墨渊眼看着自己的小狐狸刚睡醒的迷糊,以及清醒后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埋到被子里面的羞怯,心中的满足无法言说。神。”
“我也是这样想的。”折颜显见得松了口气,接着道,“可平白无故的,东华为何要整出这么大一个幺蛾子呢?难不成,他是活腻了?”
“或许...还真叫你说中了。”我不由抿唇一笑,神仙岁月过于漫长,保不齐活久了也觉得无趣。
她果真要走,我忙拉住她,“别急,等弄清楚了,咱们再找也不迟。”
折颜却奇道,“小五,你要找那司命作甚?”
“当然是看他给帝君编排的运薄啊!而且小九自己也说过,这个司命与她颇有几分交情,你们想想,若不是他给小九通风报信,小九怎么知道上哪儿去找帝君,她还报的什么恩呀?”
折颜猛的一拍脑袋,“对啊,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?...”
我一边挥笔写着帖子,一边温言劝解着,“无须太过担心!凤九虽然年少,但也不是个没脑子的,况且她离家出走并非首次,若果真跟着去了凡世,想必是心意已决,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,那你也未必能拦得住她。”
浅儿平素对我很信服,当即也冷静了不少,我再将写好的帖子交到她手上,“毕竟事关凤九,还有东华,为着稳妥起见,还是叫令羽拿上这帖子跑一趟,把东华座下的司命星君请过来,我们见一见,待问清楚了,再做打算也不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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