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龙年事己高,容颜苍老,因为多年疾病,他的背已经驼了,两眼有毛病,总是不停地流泪,所以他不能面见赵太后。赵太后十分想念他,就派使者去探视。触龙对使者说:“我听说赵太后派您来探访一个作臣子的人,是因为听说我不知好歹吗?”使者回答说:“不是这样的,大王是想念您。”触龙说:“太后想念我,难道是因为我的好还是我的坏?”使者说:“大王想念您的贤明。”触龙说:“贤明的人,做事谨慎,谨慎的人,必然胆小。胆小的人不被别人尊重,不受别人尊重的人,不会受到别人的信赖。不被别人信赖的人,他的话就不会被采纳,话不被采纳的人,他的意见就不会得到实施。意见不被实施,他的才能得不到施展,才能不得施展的人,怎么能够得到重用?不能得到重用的人,怎么能为国家效力?国家都无法为之效力,又怎么能够为君主效力?我触龙,年老体弱又多病,不能面见太后,难道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吗?”
使者回去,将触龙的这些话禀报了赵太后,赵太后听后忧心忡忡地对平原君说:“我听说触龙说,一个大臣如果胆小就会不受人尊敬,不受人尊敬的人就不会受到信任,不受人信任的人他的话就不会被采纳,他的话不被采纳,他的才能就不会得到施展,他的才能不能得到施展,他就不能为国家效力,为国家不能效力,也就不能为君主效力。触龙不能面见我,就是因为这个缘故。看来,我不能亲自去探望他了。”于是赵太后派人抬着轿子去接触龙。当触龙被抬到太后面前时,赵太后十分惭愧,亲自下去扶着触龙,把他迎进了宫。触龙见太后如此尊敬他,便泪流满面,对赵太后说:“大王,臣是一个老朽之人,已经不能为大王效力了,大王为什么要对我如此尊敬呢?”赵太后说:“先生虽然年老多病,但是先生的才能和智慧,足以让赵国兴旺。我听说胆小的人不会受到别人的尊敬,不受别人尊敬的人不会受到别人的信赖,不受别人信赖的人他的话就不会被采纳,他的话不被采纳,他的才能得不到施展,他的才能不得施展的人,怎么能够得到重用?不能得到重用的人,怎么能为国家效力?国家都无法为之效力,又怎么能够为君主效力?我们国家之所以没有受到别人的侵犯,正是因为有先生这样的人在啊!”触龙听了连连后退,说:“大王您太看得起我了,我只是一个经常生病的老人罢了,没有什么才能可以为国家效力的。”赵太后坚持说:“先生的才能和智慧,足以让赵国兴旺。先生虽然年老多病,但是您的精神却比年轻人还要刚强。我虽然年老了,但只要还有一口气,我就会以先生为榜样,勤于政事,不辜负先生的教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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