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 古人洗手洗脸文言文怎么说 洗手,用盥表示。
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(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的责)
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(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的责)
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(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的责)
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(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的责)
洗脸,用沃王安石〔宋代〕表示。
具体解释如下。
古人讲洗手,一般说是盥洗。从造字法可以知道,盥,双手在一个器皿用水洗。盥字是一个会意字,从造字方法就已经告诉我们就是洗手的意思。
沃,《汉语大词典》解释,荡涤,洗濯。
所以说洗脸也可以用沃面表示。洗脸,就是沃面,脸就是面之意。古人一般会说“以汤沃面”,“汤”是热水的意思。
《晋公子重耳之亡》中“秦伯纳女五人,怀嬴与焉。奉匜沃盥,既而挥之。”这句中“沃盥”就洗脸洗手的意思。
2. 无人托于兵火,洗沐仁圣之膏泽古文翻译
打错了
是 【吾人脱于兵火,洗沐仁圣之膏泽】
这是王安石的【抚州通判厅见山重点:作者在本文中对实施变法出现四个问题的解答。阁记】里的
兵火 bīng hǔo1. [war]∶ 其时日夜兵火交迫。——《广州军务记》
洗沐xǐ mù 比喻培育。 宋 叶适 《上蔡先生祠堂记》:“ 谢 氏之困於庸奴久矣, 子耕 既洗沐之,列於士大夫,安知无达人出,复佐二 程 之道!”
仁圣 rén shèng (1).仁德圣明。亦指仁德圣明者。古代多用作称颂帝王的套词
膏泽gāozé 比喻恩惠 例: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,未能助上大有为,以膏泽斯民,则某知罪矣。——宋·王安石
我们能脱离的祸乱,为圣明的帝王的恩泽所育化
1. 有关王安石的文言文的名字 这是南宋朱弁的《堂诗话》中的句子。
全文如下.
王介甫在馆阁时,僦居春明坊,与宋次道宅相邻。次道父祖以来藏书多,介甫借唐人诗集日阅之,过眼有会於心者,必手录之,岁久殆录遍。或取其本镂行於世,谓之《百家诗选》。既非介甫本意,而作序者曰:〔公独不选杜、李与韩退之,其意甚深。〕则又厚诬介甫而欺世人也。不知李、杜、韩退之外,如元、白、梦得、刘长卿、李义山辈尚有二十余家。以予观之,介甫固不可厚诬,而世人岂可尽欺哉?盖自欺耳。
不是王安石的。
2. 《王安石》文言文
推命对
[宋]王安石
【原文】
吴里处士有善推命知贵祸福者,或俾予问之,予辞焉。他日复以请,予对曰:“夫贵若,天所为也。贤不肖,吾所为也。吾所为者,吾能知之;天所为者,吾独懵乎哉?吾贤欤?可以位公卿欤?则万钟之禄固有焉。不幸而贫且,则时也。吾不贤欤?不可以位公卿欤?则箪食豆羹无歉焉。若幸而富且贵,则咎也。此吾知之无疑,奚率于彼者哉?且祸与福,君子置诸外焉。君子居必仁,行必义,反仁义而福,君子不有也。由仁义而祸,君子不屑也。是故文王拘羑里,孔子畏于匡,彼圣人之智,岂不能脱祸患哉?盖道 之存焉耳。”
2、用现代汉语译下列句子曰:“子以为贵若,天所为也,然世贤而,不肖而贵者,亦天所为欤?”曰:“非也,人不能合于天耳。夫天之生斯人也,使贤者治不贤,故贤者宜贵,不贤者宜,天之道也。择而行之者,人之谓也。天人之道合,则贤者贵,不肖者。天人之道悖,则贤者,而不肖者贵也。天人之道悖合相半,则贤不肖或贵或。尧舜之世,元凯用而四凶殛,是天人之道合也。桀纣之世,飞廉进而三仁退,是天人之道悖也。汉魏而下,贤不肖或贵或,是天人之 道悖合相半也。盖天之命一,而人之时不能率合焉。故君子修身以俟命,守道以任时,贵祸福之来,不能沮也。子不力于仁义以信其中,而屑屑焉甘意于诞谩虚怪之说,不以溺哉!”
【译文】
吴地有一位处士善于了解认人的贵祸福,有人让我问他这一类的问题,我拒绝了。后来又那同样的问题请我问,我回答说:“身份的尊贵或卑,是上天所做的事情。贤能与不才,才是我所能做的事情。我所能做的事情,我才能知道;上天所做的事情,难道惟独我才无知吗?我贤能吗?我的贤德足以位居公卿吗?如果这样的话,那么享受万钟的俸禄是本应有的。如果不幸贫穷而且卑,这是时运啊。我不够贤能吗?我的贤德不足以位居公卿吗?如果这样的话,那么享受一箪食一豆羹的待遇也不少啊。如果有幸富足而且尊贵,这就是罪过了啊。这些无疑才是我能知道的,怎么可能与其他的事情一样呢?再说,灾祸与福佑是君子置之度外的东西。君子平时一定行仁,做事一定取义,违反仁义而取得福佑,君子不会占有的。由于行仁义而得到灾祸,君子也不担心。所以周文王曾经被囚禁在羑里,孔子曾经被困在匡地,(但他们终都脱离了困境),那圣人的智慧,难道不能使他们脱离惑患吗?这大概是因为大道在起作用啊。”
那人反问说:“您以为身份的尊贵或卑,是上天所做的事情,然而世上那些有贤德却出身卑的人,和不才却出身尊贵的人,也是上天所安排的事情吗?”我回答说:“不是,这只是人做的没能够与天所安排的相一致罢了。上天正下我们这些人来,让贤能的人治理不贤之人,所以贤能的人应当身份尊贵,不贤之人应当身份卑,这是天道。做出选择来行事,这是所谓的“人道”(即尽人事)。如果“天道”与“人道”相一致,那么就会出现贤能的人身份尊贵,不贤之人身份卑的局面;如果“天道”与“人道”相背离,那么就会出现贤能的人身份卑,不贤之人身份尊贵的局面;如果“天道”与“人道”相背离与相一致各占一半,那么就会出现贤能的人和不贤之人或者身份尊贵或者身份卑的局面。尧舜的时代,元凯被重用而四凶被诛杀,这是“天道”与“人道”相一致。桀纣的时代,飞廉被进用而三仁被贬退,这是“天道”与“人道”相背离。汉魏以来,贤能的人和不贤之人或者身份尊贵或者身份卑,“天道”与“人道”相背离与相一致各占一半。上天所安排的命数是一定的不变的,而人之时运可能不会与之完全相一致。所以君子修养身心来等待天命,坚守“天道”来接受时运,尊贵卑祸患福佑的到来,人力不能阻止。您不致力于修养仁义而信守仁义,却追逐忙碌乐意于如此荒诞不经的说法,不也太受拘限了吗!”
3. 王安石的文言文
某启:昨日蒙教,窃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,而议事每不合,所之术多异故也。虽欲强聒(guō ),终必不蒙见察,故略上报,不复一一自辨。重念蒙君实视遇厚,于反复不宜卤莽,故今具道所以,冀君实或见恕也。
盖儒者所争,尤在名实,名实已明,而天下之理得矣。今君实所以见教者,以为侵官、生事、征利、拒谏,以致天下怨谤也。某则以为受命于人主,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,以授之于有司,不为侵官;举先王之政,以兴利除弊,不为生事;为天下理财,不为征利;辟邪说,难壬(rén)人,不为拒谏。至于怨诽(fěi)之多,则固前知其如此也。
人习于苟且非一日,士大夫多以不恤(xù)国事、同俗自媚于众为善,上乃欲变此,而某不量敌之众寡,欲出力助上以抗之,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?盘庚(gēng)之迁,胥怨者民也,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。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,度义而后动,视而不见可悔故也。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,未能助上大有为,以膏泽斯民,则某知罪矣;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,守前所为而已,则非某之所敢知。
无由会晤(wù),不任区区向往之至。
4. 王安石变法文言文
原文:帝欲用安石,唐介言:"安石难以大任."帝曰:"文学不可任耶?经术不可任耶?"介对曰:"安石好学而泥古,故议论迂阔,若使为政,必多所更变."帝不以为然,竟以安石为参知政事,谓之曰:"人皆不知卿,以卿但知经术,不晓世务."安石对曰:"变风俗,立法度,正方今之所以急也."帝深纳之.译文:(宋仁宗)想启用王安石,唐介说:“安石很难担当起这个职务.”说:“(他)文学方面不可信任吗?经术方面不可信任吗?吏事方面不可信任吗?”唐介答:“安石好学但是思想古板,以前讨论的时候,他的思想行为不切实际事理,如果他做了官,(他的)政策肯定经常变更.”却不这样认为,终(还是)任命王安石为参知政事,对(王安石)说:“别人都不了解你,认为只知道经学数术,不清楚世务,”王安石答道:“经学数术正是用来规划处理世务.”说:“你认为现在应该先实施什么政策?”王安石说:“要改变现在的风气、礼节、习惯,公布新的法令,(这)正是现在所急需要做的事.”就采纳了(他的意见).。
5. 古文《王原文:人习于苟且非一日,士大夫多以不恤国事,同俗自媚于众为善,上乃欲变此,而某不量敌之众寡,欲出力助上以抗之,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?安石待客》翻译
王安石做宰相的时候,儿媳妇家的亲戚萧氏的儿子到京城,于是拜见王安石.王安石请他一起吃饭.第二天,萧氏的儿子穿着华丽的衣服出席,以为王安石一定会准备好丰盛的食物(来款待他).到了中午,萧氏的儿子觉得十分饥饿,但又不敢离开.又过了很久,王安石才让他坐下.各种菜肴都没有准备,那人心中已经对此感到很奇怪了.喝了几杯酒,才上了两块胡饼,再上了四份切成块的肉.一会儿就上饭了,一旁安置着菜羹罢了.萧氏的儿子很骄横放纵.不再动筷子,只吃了胡饼中间的一小部分,把四边都留下.王安石拿过来自己吃了,萧氏的儿子十分惭愧地离开了.王安石在相位,子妇之亲(1)萧氏子(2)至(3)京师(4),因(5)谒(6)公,公约之饭(7).翌日(8),萧氏子盛服而往,意为公必盛馔(9).日过午,觉饥甚而(30)不敢去(10).又久之,方(11)命坐,果蔬(12)皆不具(13),其人(14)已心怪之(15).酒三行(16),初供胡饼两枚,次供猪脔(17)数四,顷即供饭,旁置(18)菜羹而已(19).萧氏子颇(20)骄纵,不复下箸(21),惟啖(22)胡饼中间少许,留其四旁(23).公取自食(24)之(25),其人愧甚(26)而退.(1)子妇之亲:儿媳妇家的亲戚. (2)萧氏子:萧家的一个儿子. (3)至:到,往. (4)京师:京城. (5)因:顺便 (6)谒:拜见. (7)饭:饭食. (8)翌日:第二天. (9)馔(zhuàn):准备食物. (10)去:离开. (11)方:才. (12)果蔬:泛指菜肴. (13)具:准备. (14)其人:指萧氏之子 (15)心怪之:心里对此感到奇怪. (16)酒三行:指喝了几杯酒. (17)脔(luán):切成小块的肉. (18)置:放置. (19)而已:罢了 (20)颇:很,非常. (21) 复:再. (22)箸:筷子. (23)啖:吃. (24)旁:旁边,身旁. (25)食:吃. (26)之:代词,指胡饼 (27)甚:很,非常,表示程度深. (28)之:代词,代指萧氏之子 (29)而:转接,意思为“但”。
6. 翻译文言文王安石传
二年二月,拜参知政事.上谓曰:"人皆不能知卿,以为卿但知经术,不晓世务."安石对曰:"经术正所以经世务,但后世所谓儒者,大抵皆庸人,故世俗皆以为经术不可施于世务尔."上问:"然则卿所施设以何先?"安石曰:"变风俗,立法 ,方今之所急之."上以为然.于是设制置三司条例司,命与知枢密院事陈升之同领之.安石令其吕惠卿任其事.而农田水利、青苗、均输,保甲、免役、市易、保马、方田诸役相继并兴,号为新法,遣提举官四十余辈,颁行分下. 御史中丞吕诲论安石过失十事,帝为出诲,安石荐吕公著代之.韩琦谏疏至,帝感悟,欲从之,安石求去.司马光答诏,有"士夫沸腾,黎民骚动"之语,安石怒,抗章自辨,帝为巽辞谢,令吕惠卿谕旨,韩绛又劝帝留之.安石入谢,因为上言中外大臣、从官、台谏、朝士朋比之情,且曰:"陛下欲以先王之正道胜天下流俗;故与天下流俗相为重轻,流俗权重,则天下之俗;陛下权重,则天下之人归陛下.权者与物相为重轻,虽千钧之物,所加损不过铢两而移.今奸人欲败先王之正道,以沮陛下之所为,于是陛下与流俗之权适争轻重之时,加铢两之力,则用力至微,而天下之权,已归于流俗矣,此所以纷纷也."上以为然.安石乃视事,琦说不得行.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北宋神宗熙宁二年二月,王安石被任命为参知政事,皇上对他说:“人们都不了解爱卿你的才能,都以为你只懂得学术,不懂的事务.”王安石回答说:“经术学问正是用来处理政务世事的,但后来很多所谓“大儒”,大部分都是才能庸俗之人,因此世上俗人才都以为经学不能辅佐治世罢了.”皇上又问:“既然这样那么你开始的施政措施是什么?”王安石答道:“改变劣习风俗,树立法规,是现在亟需的了.”皇上认为是这样的.于是开设增置三司条例司机构,任命知枢密院事陈升之一并负责.而后农田水利、青苗、均输,保甲、免役、市易、保马、方田等等变法相继开始实施,号称新法,派遣提携推举各类官员四十余人,分派颁布执行新法.御史中丞吕诲论述王安石十大过失,皇上因此贬吕诲外出任官,王安石吕公著代替他担任原职.韩琦的规谏上疏承到皇上那儿,皇上有所感觉醒悟,想听从他的意见,王安石自己请求离开.司马光代皇上答复他的辞官诏书,上面写有“天下士人大夫群情汹涌,黎民纷纷骚动”的话,王安石大怒,抗拒诏书自我申辩,谦恭的安慰辞谢他,命令吕惠卿颁布旨意,韩绛又劝皇上留下王安石.王安石入朝答谢,因此借机向皇上进言说朝中内外大臣、从官、台谏、朝士拉帮结的状况,并且说:“皇上想要靠先王的正道来战胜天下流习恶俗;因此与天下恶俗做个轻重权衡,如果流俗占,那天下人就都从流习了;如果陛下您的权力大,那天下人将都会归顺陛下左右的.权力与东西互相为轻重权衡,即使千钧重的东西,增加损失的不过是写钱财罢了.现在奸邪之人想败坏先王治世正道,来阻碍陛下的行动,于是皇上您与流俗争权的时候,增加金钱开支,发挥的作用很小,而天下的权力将转移道流习恶俗一边了.这才是新法纷纷扰扰的原因.”皇上认为有道理.于是王安石急需负责政事,韩琦的进谏没有成功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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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壁赋
苏轼〔宋代〕
壬戌之秋,七月既望,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。清风徐来,水波不兴。举酒属客,诵明月之诗,歌窈窕之章。少焉,月出于东山之上,徘徊于斗牛之间。白露横江,水光接天。纵一苇之所如,凌万顷之茫然。浩浩乎如冯虚御风,而不知其所止;飘飘乎如遗世,羽化而登仙。(冯通:凭)
于是饮酒乐甚,扣舷而歌之。歌曰:“桂棹兮兰桨,击空明兮溯流光。渺渺兮予怀,望美人兮天一方。”客有吹洞箫者,倚歌而和之。其声呜呜然,如怨如慕,如泣如诉;余音袅袅,不绝如缕。舞幽壑之潜蛟,泣孤舟之嫠妇。
苏子愀然,正襟危坐,而问客曰:“何为其然也?”客曰:“‘月明星稀,乌鹊南飞。’此非曹孟德之诗乎?西望夏口,东望武昌,山川相缪,郁乎苍苍,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?方其破荆州,下江陵,顺流而东也,舳舻千里,旌旗蔽空,酾酒临江,横槊赋诗,固一世之雄也,而今安在哉?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,侣鱼虾而友麋鹿,驾一叶之扁舟,举匏樽以相属。寄蜉蝣于天地,渺沧海之一。哀吾生之须臾,羡长江之无穷。挟飞仙以遨游,抱明月而长终。知不可乎骤得,托遗响于悲风。”
苏子曰:“客亦知夫水与月乎?逝者如斯,而未尝往也;盈虚者如彼,而卒莫消长也。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,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;自其不变者而观之,则物与我皆无尽也,而又何羡乎!且夫天地之间,物各有主,苟非吾之所有,虽一毫而莫取。惟江上之清风,与山间之明月,耳得之而为声,目遇之而成色,取之无禁,用之不竭。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,而吾与子之所共适。”(共适一作:共食)
客喜而笑,洗盏更酌。肴核既尽,杯盘狼籍。相与枕藉乎舟中,不知东方之既白。
壬戌年秋天,七月十六日,我与友人在赤壁下泛舟游玩。清风阵阵拂来,水面波澜不起。举起酒杯向同伴劝酒,吟诵《明月》中“窈窕”这一章。不一会儿,明月从东山后升起,在斗宿与牛宿之间来回移动。白茫茫的水汽横贯江面,水光连着天际。放纵一片苇叶似的小船随意漂浮,越过浩瀚无垠的茫茫江面。浩浩淼淼好像乘风凌空而行,并不知道到哪里才会停栖,飘飘摇摇好像要离开尘世飘飞而起,羽化成仙进入仙境。
在这时喝酒喝得非常高兴,打着节拍唱起歌来。歌中唱到:“桂木船棹啊香兰船桨,击打着月光下的清波,在泛着月光的水面逆流而上。我的情思啊悠远茫茫,眺望美人啊,却在天的另一方。”有会吹洞箫的客人,配着节奏为歌声伴和,洞箫的声音呜呜咽咽:有如哀怨有如思慕,既像啜泣也像倾诉,余音在江上回荡,像细丝一样连续不断。能使深谷中的蛟龙为之起舞,能使孤舟上的寡妇为之饮泣。
我的神色也愁惨起来,整好衣襟坐端正,向客人问道:“箫声为什么这样哀怨呢?”客人回答:“‘月明星稀,乌鹊南飞’,这不是曹公孟德的诗么?这里向西可以望到夏口,向东可以望到武昌,山河接壤连绵不绝,目力所及,一片郁郁苍苍。这不正是曹孟德被周瑜所围困的地方么?当初他攻陷荆州,夺得江陵,沿长江顺流东下,麾下的战船首尾相连延绵千里,旗子将天空全都蔽住,面对大江斟酒,横执长矛吟诗,本来是当世的一位英雄人物,然而现在又在哪里呢?何况我与你在江中的小洲打渔砍柴,以鱼虾为侣,以麋鹿为友,在江上驾着这一叶小舟,举起杯盏相互敬酒,如同蜉蝣置身于广阔的天地中,像沧海中的一粒米那样渺小。唉,哀叹我们的一生只是短暂的片刻,不由羡慕长江的没有穷尽。想要携同仙人携手遨游各地,与明月相拥而永存世间。知道上面这些想法不能屡次实现,只得将憾恨化为箫音,托寄在悲凉的秋风中罢了。”
我问道:“你可也知道这水与月?时间流逝就像这水,其实并没有真正逝去;时圆时缺的就像这月,终究没有增减。可见,从事物易变的一面看来,天地间万事万物时刻在变动,连一眨眼的工夫都不停止;而从事物不变的一面看来,万物同我们来说都是永恒的,又有什么可羡慕的呢?何况天地之间,万物各有主宰者,若不是自己应该拥有的,即使一分一毫也不能求取。只有江上的清风,以及山间的明月,听到便成了声音,进入眼帘便绘出形色,取得这些不会有人禁止,感受这些也不会有竭尽的忧虑。这是大自然恩赐的没有穷尽的宝藏,我和你可以共同享受。”
客人高兴地笑了,洗净酒杯重新饮酒。菜肴果品都已吃完,杯子盘子杂乱一片。大家互相枕着垫着睡在船上,不知不觉东方已经露出白色的曙光。
2.经典高中文言文及翻译精选
盖儒者所争,尤在于名实,名实已明,而天下之理得矣。今君实所以见教者,以为侵官、生事、征利、拒谏,以致天下怨谤也。某则以谓受命于人主,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,以授之于有司,不为侵官;举先王之政,以兴利除弊,不为生事;为天下理财,不为征利;辟邪说,难壬人,不为拒谏。至于怨诽之多,则固前知其如此也。
人习于苟且非一日,士大夫多以不恤国事、同俗自媚于众为善,上乃欲变此,而某不量敌之众寡,欲出力助上以抗之,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?盘庚之迁,胥怨者民也,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;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,度义而后动,是而不见可悔故也。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,未能助上大有为,以膏泽斯民,则某知罪矣;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,守前所为而已,则非某之所敢知。
无由会晤,不任区区向往之至!
鄙人王安石请启:昨天承蒙(您来信)指教,我私下认为与君实您交往相好的日子很久了,但是议论起政事来(意见)常常不一致,(这是因为我们)所持的主张和方法大多不同的缘故啊。虽然想要勉强劝说几句,终也必定不被您所谅解,所以只简单的给您回信,不再逐—替自己辩护。后来又考虑到蒙您一向看重和厚待我,在书信往来上不宜马虎草率,所以我现在详细地说出我这样做的原因,希望您看后或许能谅解我吧。
大概读书人所争辩的,尤其在于名气是否符合(实际),名气符合实际后,天下之间就没人会去阻拦他了。如今您来指教我的,是认为我的做法侵犯了官吏们的职权,惹是生非制造事端,聚敛钱财与民争利,拒不接受意见,因此招致天下人的怨恨和指责。我却认为从那里接受命令,在朝堂上公开议订法令制度并在朝廷上修改,把它交给有关部门官吏去执行,这不属侵犯官权;效法先皇的贤明,用来兴办好事,革除弊端,这不是惹是生非;替理财政,这不是搜刮钱财;驳斥错误言论,责难佞小人,这不是拒听意见。至于那么多的怨恨和诽谤,那本来预料到它会这样的。
人们习惯于苟且偷安、得过且过(已)不是一天(的事)了。士大夫们多数把不顾大事、附和世俗(的见解),向众人献媚讨好当做好事,(因而)陛下才要改变这种(不良)风气,那么我不去估量反对者的多少,想拿出(自己的)力量帮助陛下来这股势力,(这样一来)那么那些人又为什么不(对我)大吵大闹呢?盘庚迁都(的时候),连老都抱怨啊,(并)不只是朝廷上的士大夫(加以反对);盘庚不因为有人怨恨的缘故就改变自己的;(这是他)考虑到(迁都)合理,然后坚决行动;认为对(就)看不出有什么可以后悔的缘故啊。如果君实您责备我是因为(我)在位任职很久,没能帮助陛下干一番大事业,使这些老得到好处,那么我承认(自己是)有罪的;如果说现在应该什么事都不去做,墨守前人的陈规旧法就是了,那就不是我敢领教的了。
没有机会(与您)见面,内心不胜仰慕至极!
3.经典高中文言文及翻译精选
烛之武退秦师
左丘明〔先秦〕
晋侯、秦伯围郑,以其无礼于晋,且贰于楚也。晋军函陵,秦军氾南。
佚之狐言于郑伯曰:“国危矣,若使烛之武见秦君,师必退。”公从之。辞曰:“臣之壮也,犹不如人;今老矣,无能为也已。”公曰:“吾不能早用子,今急而求子,是寡人之过也。然郑亡,子亦有不利焉!”许之。
夜缒而出,见秦伯,曰:“秦、晋围郑,郑既知亡矣。若亡郑而有益于君,敢以烦执事。越国以鄙远,君知其难也,焉用亡郑以陪邻?邻之厚,君之薄也。若舍郑以为东道主,行李之往来,共其乏困,君亦无所害。且君尝为晋君赐矣,许君焦、瑕,朝济而夕设版焉,君之所知也。夫晋,何厌之有?既东封郑,又欲肆其西封,若不阙秦,将焉取之?阙秦以利晋,唯君图之。”秦伯说,与郑人盟。使杞子、逢孙、杨孙戍之,乃还。
子犯请击之。公曰:“不可。微夫人之力不及此。因人之力而敝之,不仁;失其所与,不知;以乱易整,不武。吾其还也。”亦去之。
(选自《左传》)
僖公三十年晋文公和秦穆公联合围攻郑国,因为郑国曾对晋文公无礼,并且从属于晋的同时又从属于楚。晋军驻扎在函陵,秦军驻扎在氾水的南面。
佚之狐对郑文公说:“危险了,如派烛之武去见秦穆公,秦国的一定会撤退。”郑文公同意了。烛之武推辞说:“我壮年的时候,尚且不如别人;现在老了,也不能有什么作为了。”郑文公说:“我没有及早重用您,现在由于情况危急因而求您,这是我的过错。然而郑国灭亡了,对您也不利啊!”烛之武就答应了这件事。
在夜晚有人用绳子将烛之武从城楼放下去,见到秦穆公,烛之武说:“秦、晋两国围攻郑国,郑国已经知道要灭亡了。如灭掉郑国对您有好处,怎敢冒昧地拿这件事情来麻烦您。然而越过别国把远方的郑国作为秦国的东部边邑,您知道这是困难的,为什么要灭掉郑国而给邻国增加土地呢?邻国的势力雄厚了,您秦国的势力也就相对削弱了。如果您放弃围攻郑国而把它当作东方道路上招待过客的主人,出使的人来来往往,郑国可以随时供给他们缺乏的东西,对您也没有什么害处。而且您曾经给予晋惠公恩惠,惠公曾经答应给您焦、瑕二座城池。然而惠公早上渡过黄河回国,晚上就在那里筑城防御,这是您所知道的。晋国,怎么会有满足的时候呢?现在它已经在东边使郑国成为它的边境,又想要向西扩大边界。如果不使秦国土地亏损,它到哪里去夺取土地?削弱秦国对晋国有利,希望您考虑一下!”秦伯非常高兴,就与郑国签订了盟约。派遣杞子、逢孙、杨孙戍守郑国,秦伯就回国了。
晋国大夫子犯请求出兵攻击秦军。晋文公说:“不行!如不是秦国国君的力量,就没有我的今天。依靠别人的力量而又反过来损害他,这是不仁义的;失掉自己的同盟者,这是不明智的;用混乱相攻取代联合一致,是不符合武德的。我们还是回去吧!”晋军也就离开了郑国。
4.经典高中文言文及翻译精选
谏太宗十思疏
魏征〔唐代〕
臣闻求木之长者,必固其根本;欲流之远者,必浚其泉源;思国之安者,必积其德义。源不深而望流之远,根不固而求木之长,德不厚而思国之理,臣虽下愚,知其不可,而况于明哲乎!人君当神器之重,居域中之大,将崇极天之峻,永保无疆之休。不念居安思危,戒奢以俭,德不处其厚,情不胜其欲,斯亦伐根以求木茂,塞源而欲流长者也。(思国之理一作:思国之治)
凡百元首,承天景命,莫不殷忧而道著,功成而德衰。有善始者实繁,能克终者盖寡。岂取之易而守之难乎?昔取之而有余,今守之而不足,何也?夫在殷忧,必竭诚以待下;既得志,则纵情以傲物。竭诚则胡越为一体,傲物则骨肉为行路。虽董之以严刑,振之以威怒,终苟免而不怀仁,貌恭而不心服。怨不在大,可畏惟人;载舟覆舟,所宜深慎;奔车朽索,其可忽乎!(胡越一作:吴越)
君人者,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,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,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,惧满溢则思江海下百川,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,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,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,想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,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,罚所及则思无因怒而滥刑。总此十思,弘兹九德,简能而任之,择善而从之,则智者尽其谋,勇者竭其力,仁者播其惠,信者效其忠。文武争驰,在君无事,可以尽豫游之乐,可以养松乔之寿,鸣琴垂拱,不言而化。何必劳神苦思,代下司职,役聪明之耳目,亏无为之大道哉!(想谗邪一作:惧谗邪;弘兹一作:宏兹;在君一作:君臣)
我听说想要树木长得好,一定要使它的根牢固;想要泉水流得远,一定要疏通它的源泉;想要安定,一定要厚积道德仁义。源泉不深却希望泉水流得远,根系不牢固却想要树木生长得高,道德不深厚却想要安定,微臣虽然愚笨,(也)知道这是不可能的,更何况(您这)聪明睿智(的人)呢!国君处于的重要位置,在天地间尊大,就要推崇皇权的高峻,永远保持政权的平和美好。如果不在安逸的环境中想着危难,戒而行节俭,道德不能保持宽厚,性情不能克服欲 望,这也如同挖断树根却想要树木长得茂盛,堵塞源泉却想要泉水流得远一样啊!
(古代)所有的帝王,承受了上天赋予的重大使命,他们没有一个不为深切地忧虑而且治理成效显著的,但一旦功业建成就德性衰减。国君开头做得好的实在很多,能够坚持到底的大概很少。难道是取得天下容易守住天下困难吗?当初取得天下时才能有余,现在守天下就显得才能不足,什么原因呢?因为处在深重的忧虑之中,一定能竭尽诚心来对待臣民。成功之后,就放纵自己的性情来傲视别人。竭尽诚心,就会使敌对的势力和自己联合;傲视别人,就会使亲人成为陌路之人。即使用严酷的刑罚来督责(人们),用威风怒气来吓唬(人们),人们终只求苟且免于刑罚而不怀念感激国君的仁德,表面上恭敬但在心里不服气。(臣民)对国君的怨恨不在大小,可怕的只是的力量;(他们像水一样)能够负载船只,也能船只,这是应当深切谨慎的。用腐烂的绳索驾驭疾驰的马车,这样可以忽视不理吗?
统治天下的人,如果真的能够做到一见到能引起(自己)喜好的东西就要想到用知足来自我克制,将要兴建什么就要想到适可而止来使安定,想到帝位高高在上就想到要谦虚并加强自我约束,害怕骄傲自满就想到要像江海那样能够(处于)众多河流的下游,喜爱狩猎就想到网三面留一面,担心意志松懈就想到(做事)要慎始慎终,担心(言路)不通受蒙蔽就想到虚心采纳臣下的意见,考虑到(朝中可能会出现)谗佞邪就想到使自身端正(才能)罢黜邪,施加恩泽就要考虑到不要因为一时高兴而奖赏不当,动用刑罚就要想到不要因为一时发怒而滥用刑罚。全面做到这十件应该深思的事,弘扬这九种美德,选拔有才能的人而任用他,挑选好的意见而听从它。那么有智慧的人就能充分献出他的谋略,勇敢的人就能完全使出他的力量,仁爱的人就能散播他的恩惠,诚信的人就能献出他的忠诚。文臣武将争先恐后前来效力,国君没有大事烦扰,可以尽情享受出游的快乐,可以颐养得像赤松子与王子乔那样长寿,皇上弹着琴垂衣拱手就能治理好天下,不用再说什么,天下人就已经都有教化了。为什么一定要(自己)劳神费思,代替臣下管理职事,役使自己灵敏、明亮的耳、眼,减损顺其自然就能治理好天下的大道理呢!
5.经典高中文言文五、译文参考及翻译精选
庖丁解牛
庄周〔先秦〕
庖丁为文惠君解牛,手之所触,肩之所倚,足之所履,膝之所踦,砉然向然,奏刀騞然,莫不中音。合于《桑林》之舞,乃中《经首》之会。
文惠君曰:“嘻,善哉!技盖至此乎?”
庖丁释刀对曰:“臣之所好者,道也,进乎技矣。始臣之解牛之时,所见无非牛者。三年之后,未尝见全牛也。方今之时,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,官知止而神欲行。依乎天理,批大郤,导大窾,因其固然,技经肯綮之未尝,而况大軱乎!良庖岁更刀,割也;族庖月更刀,折也。今臣之刀十九年矣,所解数千牛矣,而刀刃若新发于硎。彼节者有间,而刀刃者无厚;以无厚入有间,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,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。虽然,每至于族,吾见其难为,怵然为戒,视为止,行为迟。动刀甚微,謋然已解,如土委地。提刀而立,为之四顾,为之踌躇满志,善刀而藏之。”
文惠君曰:“善哉!吾闻庖丁之言,得养生焉。”
庖丁给梁惠王宰牛。手接触的地方,肩膀倚靠的地方,脚踩的地方,膝盖顶的地方,哗哗作响,进刀时豁豁地,没有不合音律的:合乎(汤时)《桑林》舞乐的节拍,又合乎(尧时)《经首》乐曲的节奏。
梁惠王说:“嘻,好啊!(你解牛的)技术怎么竟会高超到这种程度啊?”
庖丁放下刀回答说:“我追求的,是道,已经超过一般的技术了。起初我宰牛的时候,眼里看到的是一只完整的牛;三年以后,再未见过完整的牛了。现在,我凭精神和牛接触,而不用眼睛去看,感官停止了而精神在活动。依照牛的生理上的天然结构,砍入牛体筋骨相接的缝隙,顺着骨节间的空处进刀,依照牛体本来的构造,筋脉经络相连的地方和筋骨结合的地方,尚且不曾拿刀碰到过,更何况大骨呢!技术好的厨师每年更换一把刀,是用刀割断筋肉割坏的(就像我们用刀割绳子一样);技术一般的厨师每月就得更换一把刀,是砍断骨头而将刀砍坏的。如今,我的刀用了十九年,所宰的牛有几千头了,但刀刃锋利得就像刚在磨刀石上磨好的一样。那牛的骨节有间隙,而刀刃很薄;用很薄的刀刃插入有空隙的骨节,宽宽绰绰地,那么刀刃的运转必然是有余地的啊!因此,十九年来,刀刃还像刚从磨刀石上磨出来的一样。即使是这样,每当碰到筋骨交错聚结的地方,我看到那里很难下刀,就小心翼翼地,视力集中到一点,动作缓慢下来,动起刀来非常轻,豁啦一声,牛的骨和肉一下子就解开了,就像泥土散落在地上一样。我提着刀站立起来,为此举目四望,为此悠然自得,心满意足,然后把刀擦抹干净,收藏起来。”
梁惠王说:“好啊!我听了庖丁的这番话,懂得了养生的道理了。”
【原文】
某[26]启:昨日蒙教,窃以为与君实游处[27]相好之日久,而议事每不合,所之术[28]多异故也。虽欲强聒[29],终必不蒙见察,故略上报[30],不复一一自辨。重念蒙君实视遇[31]厚,于反复不宜卤莽,故今具道所以[32],冀[33]君实或见恕[34]也。
盖儒者所争,尤在名实[35],名实已明,而天下之理得矣。今君实所以见教者,以为侵官、生事、征利、拒谏[36],以致天下怨谤也。某则以谓:受命于人主,议法度而修[37]之于朝廷,以授之于有司,不为侵官;举先王之政,以兴利除弊,不为生事;为天下理财,不为征利;辟邪说,难壬人[38],不为拒谏。至于怨诽之多,则固前知其如此也。
人习于苟且非一日,士大夫多以不恤[39]国事、同俗自媚于众为善,上乃欲变此,而某不量敌之众寡,欲出力助上以抗之,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[40]?盘庚之迁,胥[41]怨者民也,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。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,度[42]义[43]而后动,是而不见可悔故也。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,未能助上大有为,以膏泽[44]斯民,则某知罪矣;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[45],守前所为而已,则非某之所敢知。
无由会晤,不任区区向往之至[46]。
【注释】
[26]某:作者自称。
[27]游处:交往共处。
[28]所之术:所坚持的思想、观点及治理的办法、措施等。
[29]强(qiǎng)聒(guō):强力喧争。
[30]上报:回信。
[31]视遇:看待。
[32]具道所以:详细陈述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。具,全、都。道,讲说,陈述。
[33]冀:希望,期待。
[34]见恕:得到他人对自己的宽恕。
[35]名实:概念、名称与实际的事物。
[36]侵官、生事、征利、拒谏:这是司马光信中指责王安石变法的四条罪状。侵官,增设新官,侵犯原来官吏的职权。生事,废旧立新,名目繁多,生事扰民。征利,设法生财,与民争利。拒谏,拒绝接受别人的意见。
[37]修:修正。
[38]难壬(rén)人:批驳巧言献媚的人。壬人,奸人,佞人。指巧言谄媚、不行正道的人。
[39]恤(xù):顾惜,忧虑。
[40]汹汹然:大声吵闹的样子。
[41]胥(xū):相与,都。
[42]度(duó):考虑,谋虑。
[43]义:适宜。
[44]膏泽:恩惠。
[45]不事事:做事,办事。
[46]不任区区向往之至:不胜敬仰。旧时写信的客套话。不任,不胜。区区,情意诚挚。小,指自己。自称的谦词。向往之至,仰慕到极点。
【译文】针对司马光的指责,王安石用简洁有力的答复对保守派的反对毫不迁就。在信中他就几个关键性的问题——关于“侵官、生事、征利、拒谏、致怨”的指责跟对方辩论,论点鲜明而具有无懈可击的逻辑性。他态度坚决,斩钉截铁,充分表现出一个改革家的气度。
安石敬白:昨日承您来信指教,我私下觉得与您交往深厚密切已非一朝一夕,可是议论国事时常常意见不同,这大概是由于我们所持的主张和方法不同的缘故吧。即使想要勉强多说几句,终也必定不被您所谅解,因此只是很简略地复上一信,不再一一替自己分辨了。后来又想到蒙您一向看重和厚待,在书信往来上不宜马虎草率,所以我现在详细地说出我这样做的理由,希望您看后或许能谅解我。
本来知书识礼的读书人所争辨的,尤其在于名义和实际的关系。名义和实际的关系一经辩明,天下的是非之理也就解决了。如今您来信用以指教我的,是认为我的做法是侵犯了官员的职权,惹事生非制造事端,聚敛钱财与民争利,拒不接受反对意见,因此招致天下人的怨恨和诽谤。我则认为遵从皇上的旨意,在朝堂上公开讨论和修订法令制度,责成有关部门官吏去执行,这不是侵犯官权;效法先皇的英明,用来兴办好事,革除弊端,这不是惹事生非;替整理财政,这不是搜括钱财;抨击荒谬言论,责难奸佞小人,这不是拒听意见。至于怨恨和诽谤如此众多,那是早就预知它会这样的。
人们习惯于苟且偷安、得过且过,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,士大夫们大多把不关心国事,附和世俗之见以讨好众人为得计。因而皇上才要改变这种状况,而我不去考虑反对的人有多少,愿意竭力协助皇上来对抗他们,那众多的反对者怎会不对我气势汹汹呢?商王盘庚迁都时,连都埋怨,还不仅仅是朝廷里的士大夫而已。盘庚并不因为有人埋怨反对的缘故而改变,这是因为迁都是经过周密考虑后的行动,是正确的而看不到有什么可后悔的缘故。如您责备我占据高位已久,没有能协助皇上大有作为,使普遍受到恩泽,那么我承认自己是有错的;如果说现在应当什么事也别干,只要墨守从前的老规矩就行,那就不是我所敢领教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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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解析】
这篇文章写于熙宁变法初期,是王安石写给司马光的一封信。宁熙二年,宋神宗以王安石为参知政事。三月,王安石与陈升之创置三司条例,议行新法。此后,守旧派对王安石的攻击此起彼伏,接连不断。宁熙三年,谏议大夫司马光致书王安石,写了一封长达三千三百余字的信——《与王介甫书》,谓王安石行新法为侵官、生事、征利、拒谏。王安石这封信就是回答司马光的指责的。
这篇文章见识高超,论辩犀利,令人味之不尽。清末教育家吴汝纶评曰:“固由傲兀性成,究以理足气盛。故劲悍廉厉无枝叶如此。”
《王安石·答司马谏议书》唐宋散文鉴赏
某启①:昨日蒙教②。窃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③,而议事每不合,所之术④多异故也。虽欲强聒⑤,终必不蒙见察,故略上报,不复一一自辨。重念蒙君实视遇厚,于反复⑥不宜卤莽,故今具道所以,冀君实或见恕也。
盖儒者所争,尤在于名实。名实已明,而天下之理得矣。今君实所以见教者,以为侵官⑦、生事、征利、拒谏,以致天下怨谤也。某则以谓受命于人主,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,以授之于有司,不为侵官;举先王之政,以兴利除弊,不为生事;为天下理财,不为征利;辟邪说⑧,难壬人⑨,不为拒谏。至于怨诽⑩之多,则固前知其如此也。
人习于苟且非一日,士大夫多以不恤国事、同俗自媚于众为善,上乃欲变此,而某不量敌之众寡,欲出力助上以抗之,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{11}?盘庚{12}之迁,胥怨者民也,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。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,度义而后动,是而不见可悔故也。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,未能助上大有为,以膏泽斯民,则某知罪矣;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,守前所为而已,则非某之所敢知。
无由会晤,不任区区向往之{13}至。
【注】
①某启:古时书信开头格式。某,是人名的代字,为了简便,起草写作“某”。此处意思是:“安石陈述。”②蒙教:承受教诲。这是收到司马光的来信《与王介甫书》的客气话。③君实:司马光的字。时任翰林学士兼侍读学士、右谏议大夫。游处:同游共处,指朋友往来交好。④所之术:指彼此所主张的上的一些做法。,持。术,方法、手段、策略。⑤强聒(guō郭):勉强说给人听。聒,喧扰,嘈杂。⑥反复:指书信往来答辩。⑦侵官:侵犯原来官吏的职权。⑧辟邪说:批驳错误言论。⑨难壬人:斥责巧言献媚的奸佞之徒。⑩怨诽:抱怨和诽谤。{11}汹汹然:大吵大闹的样子。{12}盘庚之迁:盘庚是殷代的中兴之君,他即位后,将都城从奄(今山东曲阜)迁到亳之殷地(今河南安阳),曾遭到全国上下的反对埋怨。{13}向往之至:指仰慕到极点。此处是恭维的话。
自古以来,一些力图富国强兵的变法,往往都会遭到传统势力的阻挠。宋神宗熙宁二年(1069)春,王安石任参知政事(即副宰相),他针对北宋王朝存在的弊政,提出变法主张,在理财、整军两大方面,制定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,但是却遭到以司马光为首的保守派的强烈反对。第二年,当时任翰林学士、右谏大夫的司马光给王安石写了一封三千六百多字的长信,列举新【学习目标】法的种种弊端,要王安石放弃新法,恢复旧制。
面对反对者的兴师问罪,王安石用这三百多字的短信回敬了司马光,简洁有力地驳斥了司马光错误的保守观点,并表示了自己革新的坚定立场与决心。文章写得言简意赅,谨严锐利,表现了王安石一向雄健、慎密的论说文风格。
全文分为三部分,首先交代写信的原因,言语委婉有致;接着进行合情合理的辩驳,有理有据,层层深入;表明态度,不失赠答之礼。对司马光加给作者的“侵官、生事、征利、拒谏、怨谤”五个罪名逐一作了反驳,并批评士大夫阶层的因循守旧,表明坚持变法的决心。
部分主要阐明写这封信的原因和目的。作者因与司马光有分歧,所以写信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。他首先交代两点:一是在私交上,自己与司马光是“游处相好之日久”的朋友,司马光对待自己也是“视遇厚”,他们相识、相交多年,互相敬慕,彼此尊重,私人之间不存在矛盾、恩怨。二是在主张上,自己与司马光却有着原则性分歧,即“议事每不合,所之术多异故也”。这种政见的不合是不可调和的,不是几封信就能解决的。所以作者说:“虽欲强聒,终必不蒙见察,故略上报,不复一一自辨。”
第二部分是全文驳斥的重点部分,作者以“名实已明,而天下之理得矣”为论证的立足点,分别对保守派谬论进行驳斥,表明自己坚持变法的立场。本文中间一段,针对司马光来信所提主要论点加以驳复,是信的主体部分。作者每下一语,都能说得对方哑口无言。文章笔锋犀利,语势劲健,作者决不引咎自责,表现出对实行新法抱着极大的信心。作者首先提出辩论要明确一个前提,即:“盖儒者所争,尤在于名实。名实已明,而天下之理得矣。”先把名义和实际关系弄明确,是非自然清楚。司马光在信中指责王安石“侵官、生事、征利、拒谏”四项。于是,作者连用了四个“不为”的排比句式,摆事实、讲道理,将这几个罪名一一逐条申辩,说:“受命于人主,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,以授之于有司,不为侵官;举先王之政,以兴利除弊,不为生事;为天下理财,不为征利;辟邪说,难壬人,不为拒谏。”作者理直气壮,斩钉截铁地为侵官、生事、征利、拒谏一一正名,使得司马光所加的每一个罪名都不符合实际,不能成立。
第三部分,作者进一步明确自己的立场和态度,想让我从此不要做这些事儿,墨守前人的所作所为,那就不是我所敢领教的。一部分是书信常规的结束语。
王安石这封信,有力地驳斥了司马光对新法的歪曲和诽谤,揭露了顽固派的腐朽本质和守旧面目,表现了王安石把变法运动进行到底的坚强意志。
后人评论
吴汝纶:“固由傲兀性成,究亦理足气盛。故劲悍廉厉无枝叶如此。”(《古文辞类纂》卷三十)
1. 《王安石》文言文 推命对
[宋]王安石
【原文】
吴里处士有善推命知贵祸福者,或俾予问之,予辞焉。他日复以请,予对曰:“夫贵若,天所为也。贤不肖,吾所为也。吾所为者,吾能知之;天所为者,吾独懵乎哉?吾贤欤?可以位公卿欤?则万钟之禄固有焉。不幸而贫且,则时也。吾不贤欤?不可以位公卿欤?则箪食豆羹无歉焉。若幸而富且贵,则咎也。此吾知之无疑,奚率于彼者哉?且祸与福,君子置诸外焉。君子居必仁,行必义,反仁义而福,君子不有也。由仁义而祸,君子不屑也。是故文王拘羑里,孔子畏于匡,彼圣人之智,岂不能脱祸患哉?盖道 之存焉耳。”
曰:“子以为贵若,天所为也,然世贤而,不肖而贵者,亦天所为欤?”曰:“非也,人不能合于天耳。夫天之生斯人也,使贤者治不贤,故贤者宜贵,不贤者宜,天之道也。择而行之者,人之谓也。天人之道合,则贤者贵,不肖者。天人之道悖,则贤者,而不肖者贵也。天人之道悖合相半,则贤不肖或贵或。尧舜之世,元凯用而四凶殛,是天人之道合也。桀纣之世,飞廉进而三仁退,是天人之道悖也。汉魏而下,贤不肖或贵或,是天人之 道悖合相半也。盖天之命一,而人之时不能率合焉。故君子修身以俟命,守道以任时,贵祸福之来,不能沮也。子不力于仁义以信其中,而屑屑焉甘意于诞谩虚怪之说,不以溺哉!”
【译文】
吴地有一位处士善于了解认人的贵祸福,有人让我问他这一类的问题,我拒绝了。后来又那同样的问题请我问,我回答说:“身份的尊贵或卑,是上天所做的事情。贤能与不才,才是我所能做的事情。我所能做的事情,我才能知道;上天所做的事情,难道惟独我才无知吗?我贤能吗?我的贤德足以位居公卿吗?如果这样的话,那么享受万钟的俸禄是本应有的。如果不幸贫穷而且卑,这是时运啊。我不够贤能吗?我的贤德不足以位居公卿吗?如果这样的话,那么享受一箪食一豆羹的待遇也不少啊。如果有幸富足而且尊贵,这就是罪过了啊。这些无疑才是我能知道的,怎么可能与其他的事情一样呢?再说,灾祸与福佑是君子置之度外的东西。君子平时一定行仁,做事一定取义,违反仁义而取得福佑,君子不会占有的。由于行仁义而得到灾祸,君子也不担心。所以周文王曾经被囚禁在羑里,孔子曾经被困在匡地,(但他们终都脱离了困境),那圣人的智慧,难道不能使他们脱离惑患吗?这大概是因为大道在起作用啊。”
那人反问说:“您以为身份的尊贵或卑,是上天所做的事情,然而世上那些有贤德却出身卑的人,和不才却出身尊贵的人,也是上天所安排的事情吗?”我回答说:“不是,这只是人做的没能够与天所安排的相一致罢了。上天正下我们这些人来,让贤能的人治理不贤之人,所以贤能的人应当身份尊贵,不贤之人应当身份卑,这是天道。做出选择来行事,这是所谓的“人道”(即尽人事)。如果“天道”与“人道”相一致,那么就会出现贤能的人身份尊贵,不贤之人身份卑的局面;如果“天道”与“人道”相背离,那么就会出现贤能的人身份卑,不贤之人身份尊贵的局面;如果“天道”与“人道”相背离与相一致各占一半,那么就会出现贤能的人和不贤之人或者身份尊贵或者身份卑的局面。尧舜的时代,元凯被重用而四凶被诛杀,这是“天道”与“人道”相一致。桀纣的时代,飞廉被进用而三仁被贬退,这是“天道”与“人道”相背离。汉魏以来,贤能的人和不贤之人或者身份尊贵或者身份卑,“天道”与“人道”相背离与相一致各占一半。上天所安排的命数是一定的不变的,而人之时运可能不会与之完全相一致。所以君子修养身心来等待天命,坚守“天道”来接受时运,尊贵卑祸患福佑的到来,人力不能阻止。您不致力于修养仁义而信守仁义,却追逐忙碌乐意于如此荒诞不经的说法,不也太受拘限了吗!”
2. 有关王安石的文言文的名字
这是南宋朱弁的《堂诗话》中的句子。
全文如下.
王介甫在馆阁时,僦居春明坊,与宋次道宅相邻。次道父祖以来藏书多,介甫借唐人诗集日阅之,过眼有会於心者,必手录之,岁久殆录遍。或取其本镂行於世,谓之《百家诗选》。既非介甫本意,而作序者曰:〔公独不选杜、李与韩退之,其意甚深。〕则又厚诬介甫而欺世人也。不知李、杜、韩退之外,如元、白、梦得、刘长卿、李义山辈尚有二十余家。以予观之,介甫固不可厚诬,而世人岂可尽欺哉?盖自欺耳。
不是王安石C,如果说现在应该什么事情都不做。的。
3. 王安石的文言文
某启:昨日蒙教,窃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,而议事每不合,所之术多异故也。虽欲强聒(guō ),终必不蒙见察,故略上报,不复一一自辨。重念蒙君实视遇厚,于反复不宜卤莽,故今具道所以,冀君实或见恕也。
盖儒者所争,尤在名实,名实已明,而天下之理得矣。今君实所以见教者,以为侵官、生事、征利、拒谏,以致天下怨谤也。某则以为受命于人主,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,以授之于有司,不为侵官;举先王之政,以兴利除弊,不为生事;为天下理财,不为征利;辟邪说,难壬(rén)人,不为拒谏。至于怨诽(fěi)之多,则固前知其如此也。
人习于苟且非一日,士大夫多以不恤(xù)国事、同俗自媚于众为善,上乃欲变此,而某不量敌之众寡,欲出力助上以抗之,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?盘庚(gēng)之迁,胥怨者民也,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。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,度义而后动,视而不见可悔故也。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,未能助上大有为,以膏泽斯民,则某知罪矣;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,守前所为而已,则非某之所敢知。
无由会晤(wù),不任区区向往之至。
4. 王安石变法文言文
原文:帝欲用安石,唐介言:"安石难以大任."帝曰:"文学不可任耶?经术不可任耶?"介对曰:"安石好学而泥古,故议论迂阔,若使为政,必多所更变."帝不以为然,竟以安石为参知政事,谓之曰:"人皆不知卿,以卿但知经术,不晓世务."安石对曰:"变风俗,立法度,正方今之所以急也."帝深纳之.译文:(宋仁宗)想启用王安石,唐介说:“安石很难担当起这个职务.”说:“(他)文学方面不可信任吗?经术方面不可信任吗?吏事方面不可信任吗?”唐介答:“安石好学但是思想古板,以前讨论的时候,他的思想行为不切实际事理,如果他做了官,(他的)政策肯定经常变更.”却不这样认为,终(还是)任命王安石为参知政事,对(王安石)说:“别人都不了解你,认为只知道经学数术,不清楚世务,”王安石答道:“经学数术正是用来规划处理世务.”说:“你认为现在应该先实施什么政策?”王安石说:“要改变现在的风气、礼节、习惯,公布新的法令,(这)正是现在所急需要做的事.”就采纳了(他的意见).。
5. 古某:作者在信稿上用来代替自己的名字。蒙教:承蒙赐教。文《王安石待客》翻译
王安石做宰相的时候,儿媳妇家的亲戚萧氏的儿子到京城,于是拜见王安石.王安石请他一起吃饭.第二天,萧氏的儿子穿着华丽的衣服出席,以为王安石一定会准备好丰盛的食物(来款待他).到了中午,萧氏的儿子觉得十分饥饿,但又不敢离开.又过了很久,王安石才让他坐下.各种菜肴都没有准备,那人心中已经对此感到很奇怪了.喝了几杯酒,才上了两块胡饼,再上了四份切成块的肉.一会儿就上饭了,一旁安置着菜羹罢了.萧氏的儿子很骄横放纵.不再动筷子,只吃了胡饼中间的一小部分,把四边都留下.王安石拿过来自己吃了,萧氏的儿子十分惭愧地离开了.王安石在相位,子妇之亲(1)萧氏子(2)至(3)京师(4),因(5)谒(6)公,公约之饭(7).翌日(8),萧氏子盛服而往,意为公必盛馔(9).日过午,觉饥甚而(30)不敢去(10).又久之,方(11)命坐,果蔬(12)皆不具(13),其人(14)已心怪之(15).酒三行(16),初供胡饼两枚,次供猪脔(17)数四,顷即供饭,旁置(18)菜羹而已(19).萧氏子颇(20)骄纵,不复下箸(21),惟啖(22)胡饼中间少许,留其四旁(23).公取自食(24)之(25),其人愧甚(26)而退.(1)子妇之亲:儿媳妇家的亲戚. (2)萧氏子:萧家的一个儿子. (3)至:到,往. (4)京师:京城. (5)因:顺便 (6)谒:拜见. (7)饭:饭食. (8)翌日:第二天. (9)馔(zhuàn):准备食物. (10)去:离开. (11)方:才. (12)果蔬:泛指菜肴. (13)具:准备. (14)其人:指萧氏之子 (15)心怪之:心里对此感到奇怪. (16)酒三行:指喝了几杯酒. (17)脔(luán):切成小块的肉. (18)置:放置. (19)而已:罢了 (20)颇:很,非常. (21) 复:再. (22)箸:筷子. (23)啖:吃. (24)旁:旁边,身旁. (25)食:吃. (26)之:代词,指胡饼 (27)甚:很,非常,表示程度深. (28)之:代词,代指萧氏之子 (29)而:转接,意思为“但”。
王安石
【原文】
某启:昨日蒙教,窃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,而议事每不合,所之术多异故也.虽欲强聒,终必不蒙见察,故略上报,不复一一自辨,重念蒙君实视遇厚,于反复不宜卤莽,故今具道所以,冀君实或见恕也.
盖儒者所争,尤在于名实.名实已明,而天下之理得矣.今君实所以见教者,以为侵官,生事,征利,拒谏,以致天下怨谤也.某则以为受命于人主,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,以授之于有司,不为侵官;举先王之政,以兴利除弊,不为生事;为天下理财,不为征利;辟邪说,难壬人,不为拒谏.至于怨诽之多,则固前知其如此也.人习于苟且非一日,士大夫多以不恤国事,同俗自媚于众为善.上乃欲变此,而某不量敌之众寡,欲出力助上以抗之,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?盘庚之迁,胥怨者民也,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.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,度义而后动,是而不见可悔故也.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,未能助上大有为,以膏泽斯民,则某知罪矣;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,守前所为而已,则非某之所敢知.
无由会晤,不任区区向往之至.
【译某启:昨日蒙教,窃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,而议事每不合,所之术多异故也。虽欲强聒,终必不蒙见察,故略上报,不复一一自辨。重念蒙君实视遇厚,于反覆不宜卤莽,故今具道所以,冀君实或见恕也。文】
安石启:昨天承蒙您来信指教.我认为,我和您往来相好的时间很长了,但商讨政事却常常合不来,这是因为我们所采取的主张不同的缘故.如果硬要辨解,恐怕也未必能听得进去,所以过去只是简单地给您回封信,不再一一为自己辨白.但又再三想到您很看重我,在反复辩论中,我不应草率,所以现在向您详细说明推行新法的原因,希望也许能得到您的谅解.
读书人所争论的问题,尤其在于名和实的关系问题.名实弄明白了,天下的道理也就清楚了.现在您来信指教,认为我越权、惹事、搜刮钱财、拒绝批评,因此遭到天下人的怨恨和诽谤.我却认为受皇上的委托,研究法令制度,并在朝廷上加以商讨修订,然后交给专职的官吏去执行,不能叫作越权;推行先王实行过的政事,兴利除弊,不能叫作惹事;为理财,不能叫作搜刮钱财;驳斥邪说,责问坏人,不能叫作拒绝批评.至于有很多怨恨和诽谤,那我本来早就料到会这样的.人们习惯于得过且过,已经不是一天了,士大夫大多数以不忧虑大事、随波逐流、讨好众人为上.要想改变这种状况,而我不考虑反对派的多少,要出力帮助对抗这些人,那么大家怎么能不大吵大闹呢?盘庚迁都的时候,老都怨恨,并不只是朝廷上的士大夫而已.盘庚并不因为有人埋怨就改变自己的.这因为他是考虑了是否合理才行动的,认为做得对因而就没有什么可后悔的.如果您责备我任职很久而没有能帮助大有作为,以造福于.那么,我承认自己的罪过;如果说现在应当什么事情都不做,墨守成规而已,那我就不敢领教了.
没有机会见面,我不胜衷心仰慕之至.
1.B
2.D
3.C
4.(1)但讨论国事往往意见不同,(这是)所采取的主张和方3、讨论法:学生进行小组交流,进行合作探究。法不同的缘故。
(2)做官的人又大难点:文中出现的文言的一些客套话。多以不心大事、以附和世俗之见讨好众人为美德。
(3)(盘庚)考虑理由正当,然后去做,他认为正确,看不出有值得悔改的地方。(意对即可)
1、某启:昨日蒙教,窃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,而议事每不合,所之术多异故也。虽欲强聒,终必不蒙见察,故略上报,不复一一自辨。重念蒙君实视遇厚,于反覆不宜卤莽,故今具道所以,冀君实或见恕也。
2、盖儒者所争,尤在于名实,名实已明,而天下之理得矣。今君实所以见教者,以为侵官、生事、征利、拒谏,以致天下怨谤也。某则以谓受命于人主,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,以授之于有司,不为侵官;举先王之政,以兴利除弊,不为生事;为天下理财,不为征利;辟邪说,难壬人,不为拒谏。至于怨诽之多,则固前知其如此也。
3、人习于苟且非一日,士大夫多以不恤国事、同俗自媚于众为善,上乃欲变此,而某不量敌之众寡,欲出力助上以抗之,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?盘庚之迁,胥怨者民也,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;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,度义而后动,是而不见可悔故也。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,未能助上大有为,以膏泽斯民,则某知罪矣;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,守前所为而已,则非某之所敢知。
4、无由会晤,不任区区向往之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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